越冬记

刘昊然×白敬亭

OOC 私设 一切与他们本人无关

就黏黏糊糊过大年的流水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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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了,亲手将人关进笼子里的刘昊然又亲手解了铁锁链,他拍拍人的背,等到了周围簇拥着的无关人员一应散开的时候,刘昊然的眼睛亮晶晶的,说你咋那么厉害呢。

白敬亭听着本不该属于对方的口音,实在忍不住发笑,我可不就是那么厉害嘛,您也不是今天才认识的我啊,白敬亭一点都不跟他谦虚。

“我还说呢,这回要是再冤枉你,我真是只能以死谢罪了。”

刘昊然耿耿于怀着上一次,纵然白敬亭反复安慰这只是游戏,但他哪是为了计较游戏输赢而心中难平呢。他总是想,我多少应该是和别人有一些不一样的,别人是别人,刘昊然和刘昊然的聪明才智是不会错怪白敬亭的。

在这之前,刘昊然笃信着,我可以大义灭亲,也绝不会错断冤案。

可白敬亭说一套做一套,一边安慰他,一边在路过他身边时几次浅浅地叹气。

白敬亭说好失望好伤心啊,是在厨房里挨着同样在倒水的刘昊然,说完后却捧着杯子施施然地飘走。白敬亭喊他的本名,把最后一个字连同着儿化音一起,拖得既哀怨又绵长,任谁看了都是一副可委屈坏了的模样。

第三回,刘昊然总算也赶在人跟前一回,他倚着沙发把脑袋搁在背后的靠垫上,他看见视线中颠倒过来的白敬亭只来得及张了个嘴。

刘昊然顺势拖了白敬亭的手,什么蜿蜒绵亘的心思都被他化成了绕指柔:“再有下回,你也别咬栏杆了,咬我吧。”

他捏着他的指尖,讨好地晃晃他的手。

“好一个正气凛然的臭流氓。”

白敬亭怔了怔,他垂眼看刘昊然,给人竖了个大拇哥。

“我说真的!没跟你闹着玩儿呢……”

刘昊然好郁闷,话说到半截怎么也续不上下文,词不达意的心思生怕让人误解了去。

但白敬亭俯下身凑近他,吻他的鼻尖,不等他伸手将自己捞到更近处以此消除那所剩无几的距离。白敬亭好干给个甜枣再赏人个脑瓜崩儿的“缺德事”,他退开一些,说着喊人傻小子,你老这样我以后哪还舍得逗你啊。

傻小子本人不知是先摸摸鼻子还是揉揉脑门,眼底盛满的倒影消散得像是镜花水月般的轻风过境,如果不是轻微的痛楚还捎带着滚烫的跳动。

心跳沿着肌理脉络在身体里跑了个半马,来到终点后“棒槌”捡棒槌生是敲出了太鼓达人的节奏。刘昊然从沙发上蹦起来,长腿一跨翻过沙发背,扑到白敬亭的身后。

不像话,后脖子那块被人敲了两个掷地有声的章,白敬亭几欲回手摸摸自己的肉还在不在,下一秒随即被人张嘴衔了去磨牙。

白敬亭问他:“贴骨肉可还合您胃口啊?”

刘昊然的回答含糊不清地裹缠在唇齿间,他连说别别别,我现在就给你批复,我喜欢你逗我,我也乐意给你逗。你都不知道,我喜欢死你了,白敬亭。

“怎么就要死要活的了,不至于不至于,”白敬亭笑低了头,“差不多就得了。”

白敬亭想年轻小孩儿好也不好,非逼得自己先开口吗——是我要以身相许求侦探你网开一面。

不怎么受用的情话可以闭眼瞎教,但在这件事上,只能是互相学习、共同进步了。

白敬亭把吻压实在刘昊然的嘴角,不消眨个眼的功夫,舌尖便勾划着稍稍向后退开,恶劣地伪装出浅尝辄止的态度,抿嘴笑得好像“我就是尝尝”。

白敬亭是那个愿意把烫水吹凉成刚好入口的温度再递给刘昊然的人,可这似乎并不意味着白水无法煮沸。

那把火顺势烫开了素日里费心敛藏起来的生涩和莽撞,不是不好,但年轻气盛的二十出头,谁都想哪怕是在面对恋人时,可以拿出几分游刃有余的从容来。只是现下刘昊然无暇抽空顾及。

被握着腰拖回去时白敬亭还挺惊讶,恰好给了对方伺机侵入的余裕,一路拖曳而出的灼烧亲昵地擦过鼻尖,将所有吐息交织没入唇中。

刘昊然欺身压得很紧,手中掬着无数火星往人身上引,他上下捋顺了白敬亭僵直的背脊,将人迫到末路再无处可退为止。

等白敬亭回过神来他已经骑在化妆桌上了,两条细腿无所适从地搭在桌边晃着。

舌尖探入齿列,细致地照料到每一处,点到即止地停在轻吮过后的嘴角。

甫一对上视线,那些延迟误点的害羞姗姗来迟地涌上脑门,原先勉力维持的冷静被冲撞得稀碎。刘昊然没有深想,猛地偏转了脑袋与人错开呼吸,扣着白敬亭的脖颈将他按在自己的肩上。

“哎,谁关了灯啊,喘不上气了。”白敬亭抬手捶了他两下。

刘昊然正想开口说些什么,门外却来了人叩响了那扇薄薄的门板。心尖上怎么也浇不灭地烧得慌,刘昊然想要应声,一抬眼却急促地咳了两声。

是吓着了,白敬亭失笑,适才还抓在人腰际的手往上滑了滑,揪着刘昊然的发尾有意安抚,甚至想给小孩儿念叨两句呼噜呼噜毛。不曾想会被抢先一步,刘昊然分明才是那个受到惊吓的人,却比白敬亭更先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探上他的后背胡乱揉搓。

白敬亭憋着笑说了句没事,他从桌上跳下来,拉住跑去开门的刘昊然。

刘昊然回身问他:“你怎么那么淡定?”

“谁都跟你似的,胆子跟麻雀一边儿大啊。”白敬亭对着镜子整了整衣服。

“我看你就是一点儿都不紧张我,没我那么喜欢你呗。”

刘昊然不在物质上有什么攀比心理,专业素养上也追求自我超越,偏偏不肯放过这些小心思处处和白敬亭比较。

不是在讨要承诺或者确认心意,他就是太清楚了,才敢这么似笑非笑地盯着白敬亭。

“结束前何老师说了,敲门为号,集合吃饭。”白敬亭压着声音恶狠狠地,“你再说这种话,我迟早收拾你一顿好的。”

怎么就成天被质疑对他的喜欢了呢,白敬亭想不大明白。他一边琢磨一边向门外走去,身后很快贴上了暖烘烘的热源,直拱得他脚下趔趄,回头一看是刘昊然欠嗖嗖地挨上来问怎么收拾。

“盘你。”白敬亭侧头亲在刘昊然的耳垂上。

 

没来得及想明白,更没来得及盘,再见上面已经是临近过年。

这天夜里刘昊然睡得迷迷糊糊,他在梦里梦见自己被连人带床铲上了拖拉机,一路颠簸好像所有车辙都辗在了脑神经上。他一睁眼就见白敬亭以一个极其不雅观的姿势撑在了他的正上方,试图越过他抵达床的里处。

原来是被白敬亭的手压到了头发。

白敬亭的蛤蟆神功练到一半,忽然低头对上刘昊然惺忪的睡眼,心里一半是愧疚一半是好笑,差点尴尬得想压着人来个伏地挺身。

刘昊然小声骂他,你就是一伏地魔。

“手上没点数……”刘昊然顺手搂过人翻了个身,“怎么早回来了,不是说了我去接你吗。”

刘昊然睡前还给手机上了闹钟。

“你打车来,咱俩再打车回啊?”言下之意是嘲笑他还没把车本考下来。

白敬亭早猜到了,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关了刘昊然定好的闹钟。他闭口不谈的是他悄悄改签的事,为的是早点回来也偶尔玩一玩那套他尚未熟练掌握的惊喜。

白敬亭浑身裹着热腾腾的水汽去蹭刘昊然,问他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隔着睡衣,刘昊然亮出虎牙磕了磕他的肩头,真惊喜,把我瞌睡都吓没了。

说完这话还能咂咂嘴,也不知道究竟尝出了啥味,白敬亭啧了一声,睡不着就下楼跑两圈凉快凉快。

“我就不。”刘昊然掀开被子往下出溜了点,“睡不着还不能干点别的了?”

两个人一块儿干点什么,大晚上的,在床上。

白敬亭屈着腿躲了躲,笑道:“多大人了还戴夜光手表啊。”

刘昊然被笑得不好意思,顿时觉得自己脸皮挺薄的,他也不作声,干脆闷头钻进了白敬亭的怀里。他自下而上地用脑袋顶开对方的手臂,像个钻火圈的小狮子,初长成了一身威风凛凛的鬃毛舒展不开,反而小心翼翼起来。

手上的动作却还是极诚实的,撂了白敬亭的衣摆一路逡巡而上。

还是白敬亭先讨了饶,捧着刘昊然搁在自己身上的脑袋亲了两口,清清嗓子道:

“好好好,我们干点什么,干点正事儿!说说过年呗,我想明天去买两副春联啥的。这位同学还有什么别的提议吗?”

果不其然等来了意料之中的回答。

“那我先跟您打个商量,辞旧迎新您老那些鞋盒能收拾了吗?”

刘昊然侧脸贴着听白敬亭的心跳咚咚咚的,心里揣着的那只小兔子怕不是上蹿下跳地将将顶破喉咙口,毫不夸张的,白敬亭正在因为这个他亲自招惹来的提议而忐忑不安。刘昊然埋头藏起笑意。

不久之前白敬亭还美其名曰他的鞋都是限量款,鞋盒也是价值的一部分,还不让人收藏了怎么的。

刘昊然不大高兴地说,那我还是限量的呢,平顶山限定全球只此一款,白敬亭你还能不能珍惜一下我了。为着这个,刘昊然认真地生了白敬亭两天的气,而白敬亭也没放下身段去哄上一哄。两天后却不记得是谁先示了个弱,这事还悬而未决着就先翻页揭过了。

现在突然提起这一茬,白敬亭倒是连声应得飞快。

舍得扔掉的都处理了,实在无法割舍的那些白敬亭在家找了个隐蔽的柜子,将它们全堆了进去。然后他无奈跑去某肉丸很好吃的北欧品牌家居店买了好几组鞋柜回来自己组装,那就都是后话了。

刘昊然跟做贼似的好不容易找出个空闲的柜子把杂物都整理了出来,让白敬亭“鸠占鹊巢”之后,他心照不宣地连那扇柜子的门把手都没再摸过,这就是他一个人的秘密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在超市分头把要买的东西都买齐了。

一直等回到家,刘昊然才注意到白敬亭负责采购的新年装饰品。其中烫金春联还挺讲究,可抽出来一看上面居然是空白没有字的,刘昊然看着正往购物袋里掏糖吃的白敬亭,有点说不出来话:

“你这是打算让谁往上涂啊?”

白敬亭剥着糖纸只愣了一秒,他抬手把糖喂进刘昊然的嘴里,正色答道:“你的字比我端正,你写。”

临危受命的刘昊然扶额说:“咱家连根记号笔都没有。”

这个好办,白敬亭拳头捶掌心,他想起平时出门的时候偶尔会遇见隔壁邻居家被姥姥领着上少年宫的小胖,在白敬亭从小到大的印象里上少年宫的小朋友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他想着去隔壁敲个门道声新年好,顶多再给人小孩儿吃颗糖,把文房四宝一套全借来不就好了。

刘昊然想的是白敬亭一年到头都在外面拍戏的,能遇见人家几次,邻居哪能记得他啊,别再被当成人贩子给抓起来,这大过年的。

“那你干脆去少年宫门口蹲着,看看有没有哪个小朋友愿意借你好了。”刘昊然嚼着糖随口说道。

不想白敬亭当了真,空手出门,满载而归。

刘昊然目瞪口呆地看着白敬亭提回来的兜里装着调色盘、毛笔和墨水,好半天都合不上嘴,直到白敬亭挨到他的身边叹了口气。

“少年宫的小朋友没我们家小朋友那么好骗啊。”白敬亭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楼下文具店买的,快写。”

刘昊然摸摸屁股,不肯吃亏地也拍了回去,末了还要在心里评价一番手感不错。

除了最常听到的那些吉祥话,刘昊然不知道该往春联上写些什么,他让白敬亭用手机上网查一查,没想到白敬亭张口就来。

“一干二净除旧习,五讲四美树新风。”白敬亭翻着眼睛想了想,“辞旧迎春。”

刘昊然又让下巴掉地下一次:“你这都哪儿看来的啊,不是刚才下楼顺路从居委会门口剽窃来的吧?”

白敬亭原先还站在刘昊然的身边给人加油鼓劲,兴致来了还能捏捏肩捶捶背什么的。等见了刘昊然一个字酝酿十分钟的架势,他终于也站不住地坐到了桌对面,支棱着下巴的手臂在刘昊然写完上联后彻底瘫倒在了桌上。

白敬亭趴着拿糖罐子垫着脸,一会儿抬起眼睛看看刘昊然,看累了就垂眼看他提笔落下的字。没正经练过的毛笔字能有多好看,用的还是文具店买来的最次的笔和墨,笔下蘸的小花形状的调色盘是不管哪个年代的小朋友都用过的全国畅销款。令人心动的本身是刘昊然认真的样子啊,白敬亭把这话叹进肚子里。

墨迹逐深趋浅地晕开在纸上,渐渐地渗入纸中,柔柔地浸透心底的那块湿地。白敬亭觉得心中好痒,好像无知无觉中薅了天使脱毛的翅翼,在同天使亲吻的时候让那根上下翻覆的羽毛堪堪停稳在了心尖上。而这会儿不知被哪儿刮来的风吹动了它。

刘昊然推了推滑落到鼻尖的眼镜,他刚直起腰喘了口气,就见白敬亭起身走了过来。

“哎没写完呢,我刚找着感觉……”

白敬亭抽走刘昊然手中的笔随手一搁,他拖着将人摁倒在沙发上,然后扬手脱了自己的衣服。他俯下身说的最后一句完整的话是,剩下的晚点再写。

到了晚上刘昊然的动作快了不少,只是写完的春联他实在不好意思往大门上贴,哪怕白敬亭蔫蔫儿地横躺在沙发上都不忘彩虹屁乱吹。最后两人商量决定贴在厕所的门上,他们来来回回看了几眼,总觉得家里多了道厕所文明标语。

余下的福字和门神两个人一起贴在了门口,刘昊然踩亮走廊的声控灯,兴致盎然地帮着白敬亭剥双面胶的贴纸,帮着站在远处看一对门神贴得对不对称。

“好了。”

白敬亭摁了摁确认贴牢在门上了,手还没放下刘昊然就有样学样地也摁了一下。白敬亭侧眼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摁了一下,刘昊然不甘示弱,一人一下摁了得有一分多钟。

白敬亭终于忍不住笑开:“幼不幼稚啊?”

刘昊然倚在门边嘿嘿笑了两声,他摸摸鼻子,说从小到大只会跟家里人一起贴福字。

白敬亭眨眨眼,自我感觉体会出了两层意思,他勾勾刘昊然的下巴,说那除夕见啦。

 

到了除夕那天晚上,白敬亭卸完麻酱洗完菜才听门口传来点声音,他便慢吞吞地拿着盆迎到门边。

“你再晚点来锅都开了。”

他俩约了除夕的后半场,白敬亭说和家里吃完再来,慢慢吃也不差这一会儿,只是谁先到了就负责弄火锅。他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还想着走两步消消食,走到半路也不知道是想起了刘昊然还是火锅,不禁加快了脚步。

刘昊然搂着白敬亭的腰搓了搓,从背后掏出根糖葫芦说请你吃,他笑得眼睛都眯缝起来,白敬亭的佯装生气自然端不住。

这顿好像也不是为了吃,白敬亭平日里没少吃火锅当然不馋眼下这一餐,他看着热气缭绕后头坐着的刘昊然,想对方一定也是。于是白敬亭夹了一大筷子的羊肉送进嘴中。

刘昊然不记得自己是先听见了难忘今宵的调调还是先听见了鞭炮声,他觉得今天的麻酱有点上头,他拉着白敬亭的手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话怎么才过零点啊。两个人一起开口,一句新年快乐说得支离破碎,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低头笑了起来。

“走,小话唠下楼看放鞭炮去。”

白敬亭挽着刘昊然的胳膊把人从椅子上提溜起来。

“不喜欢你才不跟你说那么多话呢。”

出了电梯门刘昊然后知后觉地嘟囔了一句。他落在白敬亭的身后,伸手拽住白敬亭的羽绒服帽子说就隔着楼底的防盗门看看吧外面灰大还冷。

白敬亭愣了愣总算回味过来,他向后仰了仰靠在刘昊然的身前,带着点只可意会的小得意说:“你就跟我面前恃宠而骄吧,刘源。”

刘昊然哭笑不得:“不跟你面前难道还跟别人面前啊,你能同意吗?”

“你说啥——”白敬亭扭头挨在刘昊然耳边大声喊道,“别的地儿不让放鞭炮,是都跑咱家楼下来放了吗!”

在一片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刘昊然也跟着一块儿扯着嗓子:“你就说惯不惯着我吧,白敬亭!”

那必须的啊。刘昊然往前凑了凑贴紧白敬亭。他忍不住觉得白敬亭太招人恨,在他的心里也点起鞭炮放起烟花,所有心跳都被系上了金灿灿的长尾巴,隔着胸腔共振那份心旌的同时,洋洋洒洒地落下覆满他所有的不安。

白敬亭舔舔嘴唇很快地转开了头,刘昊然看他的耳朵有点红,便在嘴边暖了暖手贴了过去——原来是烧红的。白敬亭唯恐露馅儿,赶忙指着外边说那是隔壁小胖和他姥姥在玩仙女棒吗,真想上去要两根。

刘昊然无语:“你怎么总惦记人孩子手里的东西啊。”

这话像是提醒了白敬亭什么,他拉开兜掏了半天,回身拿出封红包递到刘昊然的面前。

白敬亭有点不自在地说:“按理说同辈之间不兴给红包,但怎么说我也比你大了几岁。”

“那我晚上可以多叫你几声哥哥。”刘昊然倒是从善如流地接过。

“你这孩子一天天的,”白敬亭捏着红包没松手,“你先跟我拜个年。”

刘昊然倾身在白敬亭脑门上亲了个响亮的。

“哥哥,新年好。”

新年好,刚刚过去的那旧的一年也很好,与你相识最最好。

 

 

-FIN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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