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OOC虫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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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 Stark的工作邮箱被一个信息公司卖给了垃圾社交网站，这听起来有些荒谬。

所幸，那只是一个荒废已久、里面不再有任何重要资料，取而代之的是被各色广告塞得满满当当的废弃回收站。如果不是Friday的定期整理，Tony恐怕这辈子都记不起，他也曾用这个邮箱与某些“工作伙伴”在工作之余调过情。

“很奇怪，有一封来自三天前的邮件。”

这是过滤清理之后的，Tony听到Friday如此说道，他便示意好姑娘将邮件的内容读出来。

“发件人，焦糖甜甜圈。”

Tony就着黑咖啡几口啃完手中的甜甜圈，他吮了吮指尖，饶有兴致地继续往下听。

“嗨，不知您是一位先生还是一位女士，不知您会在何时收到这封邮件，不知您那边的天气是否晴朗。我在这个网站上随机到了您的账号，我想我有一些难以纾解的烦恼想要对素昧平生的您倾诉。冒昧来信，多有打扰。”

大约是现下时兴的匿名聊天网站，Tony承认对方的冒昧和无聊，却没有打断Friday，权当听故事解乏。

“我在两周前的万圣节时向喜欢的人表明了心迹，多么不合时宜。那根本不在我的打算之中，像是从无理取闹的气话中提炼出我那些可笑的心意。”

万圣节那天发生了很多事，Tony处理完手上的工作后，意外发现当天的安排和预定或是推迟或是提前完美解决。突如其来的空闲让他一脚踩空，一些悬而未决的事情霎时在脑中翻覆。

那个可以荡着蜘蛛丝穿梭在鳞次栉比的高楼中的男孩，同样可以轻巧地掠过密密匝匝的荒野丛林，偏偏再没落到过自己身边。Tony觉得奇怪，男孩前不久才向Happy要去了自己的私人联系方式，却一次电话和短信都没来过。

年轻人上心的事物和人，一日三变。过来人Tony试图安抚自己，并觉得为了这种事在意得不行的自己，简直有些不可理喻。

而Peter单方面的克己与忍耐，他正一无所知。

于是Tony开着豪车，招摇过市地停在了男孩的学校门口。他看着男孩与同伴有说有笑地向他一步步靠近，登时起了点促狭的念头。

他摇下车窗，满意地看到Peter毫无防备地撞进自己的眼里，脸上的惊诧在短短一秒内转变为惊喜，而后又局促不安起来。

“Trick or treat.”男人微微探出窗口，朝着男孩投去一个花花公子式的标准“邀请”。

Peter几乎是立刻扑上来，扒着车窗将那个引起周围骚动的来源堵回了车内。Tony摸摸鼻子靠回车座上，好笑地看着男孩慌张绕了半周后才钻进车内。

Peter摊了摊手，寻找到一个与Tony适合的距离，倾身展开了臂弯。

“我身上没有带任何甜食，请Mr.Stark尽情地向我捣蛋吧。”

太棒了，连称呼都径直倒退了。

“这是孩子们的节日，轮到你对我说了。”Tony甚至为此准备好了糖果。

Peter舍不得对许久未见的Tony发在对方看来没有任何由来的小脾气。他有满腔无的放矢的情绪在心里胡乱冲撞着，在见到Tony的那一刻又全数偃旗息鼓，好像长久以来费心掩藏的心意一时无从说起了。

他冒冒失失地撞进人的眼底，像跌倒在浓稠、绵密的糖浆中，这生再不能轻易抽身了。

Peter自以为不着痕迹地转换话题：“Mr.Stark，您怎么会在这？是特地来找我吗，有新的任务？还是……”

“您是以‘Tony’的身份来找我的？”

男人不明白这有什么区别，可他知道Peter在等自己的回答。那双眼里坠着点灼烧，星星点点地漫出来，四处散落直至燎原。这让Tony察觉到一些他原先不曾放在心上的心旌，却在此刻被无限放大，也让回答变得艰难起来。

“路过这里，顺路送我们的‘纽约好邻居’去参加万圣节派对。”Tony拍了拍男孩靠在自己腿侧的手背，他不忘补上一句，“只要是我，我认为没有不同。”

Peter希冀着Tony能发现他们已经有很久没见过面了，只要对方关心地多问上一句，Peter想自己怕是再难自持，那些素日里的勉力克制会在瞬时分崩离析；那些随着年岁的增长而不再直言出口的话，他会即刻吐露。

“Happy的功劳。”

Tony说完，驾驶座上的Happy顿觉如芒在背。

 “我以为Mr.Stark会想和我聊聊，虽然您从不需要通过这种面对面的方式来得知我的近况。”Peter吸了吸气，“我是说，如果Mr.Stark能在百忙之中想起我，想问问我近来如何的话，我真的会很高兴。”

Peter的失落填满了字里行间，Tony将此收进心里，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但不是今天。你应该和同龄人们去玩去闹，我没有任何立场开口，要求你为我缺席派对。”

“可您分明知道，只要您开口，我会一直留在您的身边。无条件。”

Peter在一瞬的沉默中僵直了身体。

他迫切地想让Tony读懂自己，又害怕成为一本令人觉得内容浅显、再提不起兴趣去翻阅的书。

“听着，这是我的回答。”Tony示意Happy将前座的礼盒递给男孩，“带着你的糖果去参加派对，而不是在这与我进行无意义的争论。”

Peter随着Tony话中的温度陡然冷静下来。他的想念，和无可把握的爱意，在此刻看来只是渴望糖果却不知满足的孩子的捣乱。

不欢而散，这是连Tony都难以想象的收场。

“……他比我年长，毫无疑问的优秀，是我拼命追赶，都无法在他那个年纪时达到的高度。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懂得能力与责任的权衡，可他生动地在这世上活着，不像个圣人。他幽默、性感、可爱，远远不止我能想到的这些美好。”

在Tony走神的五分钟前，Friday就已经读到类似这样的赞美了。挂在嘴上的喜欢，Tony可以以此为题即兴发表长达十分钟的演讲，更不用说深陷单恋中的年轻人。

“但我搞砸了这一切，我们不欢而散，互相生气不再联系彼此。可能只是我的自作多情。因为对方很忙，早早将此事抛之脑后我也毫不奇怪。”

最后以一句“期待您的回信”作为收尾。这封邮件的措辞可以出自任何一个十几二十岁的青少年口中，偏偏与Tony脑海中上蹿下跳着的身影巧妙重合。即使不是他，Tony也乐意在闲暇之时为迷途的羔羊当一回GPS。

“回复。”

“如果你已经成年，那你和你的那位心上人只需要一场推心置腹的谈话。在饭点时将对方约出来，恰到好处的酒精会推动气氛，在合适的时机说出你的感受。是毫无保留，还是留有退路，这全在你。但——”

“成年人总是应该为自己的爱负起责任。”

Tony也曾这么对Peter说道。

 

Tony失眠了，他分不清究竟是黑咖啡和邮件谁在作祟，抑或是别的什么。他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即便是最好的打算，那剩余的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也早就等同于没有。

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震响了，跃然出现在屏幕上的是一条信息，然后一条接一条地没完没了。像是为了迎接这些短信般的凑巧，糟糕的失眠和忘记关闭的手机，它们催促着Tony，在这个略显漫长的夜晚读到来自男孩的碎碎念。

“我想您一定睡了，一定在好梦中，当然所有人都睡了，包括Dummy。”

“我刚完成报告，自午饭后第一次迈出房间。等着我的是May出门约会嘱咐我乖乖留守的字条，和空荡荡的冰箱与餐桌。”

“我很饿，十几个小时没吃饭，现在正要出门觅食。”

“希望您能在明天一早才看到这些。如果能收到您的早安问好的话。”

男孩小心翼翼地挑了Tony本应该熟睡的时候发去信息，他希望Tony能在一夜好梦后的清晨醒来，甫一睁眼就仿佛遇见了自己。失去即时性的信息让Peter不用为了等待回复而辗转反侧，他会不由自主地肖想着男人，是否看到了短信，是否有些高兴于自己的来信。

男人比他想象中的更成熟。

“来我这。”

短短几个词，Peter翻来覆去地看穿了屏幕。Tony的回复像是一束束的氢气球，悬起了Peter无法按捺垂下的嘴角，牵起了他饥肠辘辘的身体，让他轻飘飘地越出窗户，尽可能快地赶去人的身边。

“欢迎爱走窗户的贵客。”

Peter裹着一身微凉的夜风落在Tony的眼前。他穿着战衣，轻轻地喘着气。这个夜里太静了，以至于Peter只敢小声而快速地说着：

“Mr.Stark您还醒着！是我吵醒了您吗，还是又失眠了？Friday，Mr.Stark今天喝了几杯黑咖啡？你应该拦着他的！Mr.Stark您不能总是……”

“嘿，还能如此滔滔不绝看来你并不是很饿。”

Peter适时地停下来：“很饿。”

Tony把人带到厨房，他用仅有的一些食材准备了几样简单的吃食，那是Peter的，他给自己准备的是一杯有助入眠的酒。

男孩囫囵吞下三明治，几口喝完一杯果汁，甚至来不及用纸巾擦去沾在嘴角边的酱汁。这些吃的出自Tony之手，本该细细品尝的Peter有些食不知味。他不是来这吃夜宵的，他有话想说，哽在那被甜腻果汁包裹发涩的喉间，一时找不到话头。

Tony靠在一侧，握着酒杯小口浅酌，他今晚似乎不是因为贪杯才喝酒的，Peter若有所思地盯着Tony因为吞咽液体而上下滑动的喉结。

“希望你吃饱了。‘Stark快餐店’的菜单上已开发的菜品只有这些。”

Peter点点头，垂头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说：“很棒，很好吃，谢谢。”

男孩不再说话，他坐在原地不动如山，满拟等着Tony先开口说点什么的模样。他猫着背，低着头，在灯光昏暗的厨房里只留了个发旋给Tony看。

“今晚要住在这吗？你可以挑一个心仪的房间睡。”

椅子与桌子的碰撞声，酒杯落在桌上发出的沉沉声响，从纸巾盒里抽出纸巾的细小摩擦声，它们在Peter的心尖上挠了一下，然后又一下。

Tony拉开了椅子，他伸手够到纸巾，递到Peter的嘴边，末了向上抬了一下手。

男孩没能读懂男人动作中的意思，他歪着头极尽准确地往那儿凑去。他眯起眼睛，像一只获得安抚的猫，隔着纸巾在男人的掌心中餍足地蹭了一下。

Tony哑然失笑，就着纸巾用不算温柔的力道擦去了男孩嘴边的酱汁。

“你看起来有话想对我说。”Tony随手扔了纸巾，转而捏了捏Peter光洁的脖颈，拎着这只小猫崽阻止了他继续动作。

男孩的体温很高，风尘仆仆的凉意一点点地褪去，炽热而热忱地烫平了Tony在这个晚上流露出的“不安”。

Peter抬眼看着Tony在自己的身边坐下，他正因为适才愚蠢的举动焦躁、懊恼着。他几次翕张嘴唇，好不容易才找回属于自己的声音：“Mr.Stark，我有喜欢的人了，您知道吗？”

“不，我当然不知道。”Tony不曾听他提起过这些，“我以为事无巨细的关心会让你不满，毕竟我也从未被除记者以外的人关心过我的感情生活。”

“可我想让您知道，又害怕被您知道。这样的想法很矛盾，一旦当一方占据高峰时，另一方就会立刻不甘示弱地试图打消那样的念头。它们在我的脑子里吵得不可开交，试图消灭对方只留下自己，这让我头疼不已。”

Peter的语气激烈起来，高高扬起，重重落下。他始终保持着一种近似自我保护的姿势，不像平日里时刻追逐着Tony的样子，将眼神一刻不落地胶着在人的身上。

Tony骤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他懊悔于自己早前的放任和不作为。

“这没什么，在青春期有一个爱慕的人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Tony探手在人的背脊上轻抚着，“那可能是一个正确的对象，或……不，所有的爱都不该有错。但时间会让你看清一切，或是放手去做，或是完全放下。”

“Peter，‘爱’是一个广义、宽泛的概念，你不用急于一时，你懂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Peter发出低低的苦笑，带起身体轻微的振动，让背脊上的那只手渐渐滑落。

“Mr.Stark，您应该承认他有多么优秀，值得所有人爱他。”

胸腔内淌过的一片灼灼被Tony用酒精压下，他想他喝多了，超过了今天适当摄入的分量。

“他原本只是我的梦，无可把握、遥不可及。但自那天起他真实地出现在了我的身前，不教我何为信仰，也不愿我将他视作信仰，只是为我指引了明确的方向，与我以同一个信仰为目标一步都不停歇地向前跑着。”

“他也许会在某天停下，却用他给予我的信任和包容，永远在我的身侧与我并肩。”

Peter的停顿让静谧的室内只留下呼吸声，Tony的气息绵长而匀缓，他正因为酒精的催化沉入睡眠。Peter拿起早已见底的酒杯，鼻尖凑在杯沿嗅了嗅，他皱起眉头，不敢想象这一杯中的酒精含量。

他托起男人的身体，把人温柔地放进床中，深深陷入温暖与柔软之中。

 

“How many loved your moments of glad grace, 

“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 

“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1]

 

月色浸没了男人的睡脸，吞没下男孩毫无保留的爱。

 

当Tony醒来时阳光正烈，从严丝合缝的窗帘中寻找到破绽钻出，斑驳地撒在床铺上。

“Friday，我想我错过了会议。”

好姑娘答道：“Mr.Parker替您推迟了会议。”

Tony这一晚睡得并不好，酒精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变本加厉地折磨着他紧绷的神经。他因为听到这个名字而清醒了几分，侧身蜷过被子，将脸埋在了枕头中。

“别的呢。”

“昨天的邮件收到了新的回复。”

Tony挑了挑眉毛，耐心地听着Friday读道：

“万分感谢您的回复。”

“根据您提出的建议，我昨天去找他了。我好像对审时度势一窍不通，选择了一个打扰到他休息的时间，我对此感到非常抱歉。”

“我想我已经将我所有的感受告诉他了，在他因为酒精陷入睡眠的时候。我的爱慕和喜欢会带给他去困扰，他本不该对我有任何情分上的义务，却因为他无可推脱的责任感而被我的情感牵动着。”

“但那不是一场单方面的谈话，他委婉地拒绝了我，把我看作会错把崇拜当成爱的小孩。虽然我的年龄对他来说的确还是个孩子。言辞抗议毫无用处，只能用时间和我的行动去印证。我想我会把对他的爱继续放在心中，这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事。”

“您和他说的对，我应该为自己的爱负起责任。”

在Tony起床换完衣服后，Friday读到了邮件的尾声。

“回复。”

“委婉不能作为回答，单方面的剖白只是你一个人的推心置腹。爱的责任从来在于两个人，你不该替他开脱这一切。”

“年轻人，你为什么不直接去吻他，毫无阻隔地让他明白你的心情。”

Tony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慢慢享用早餐，然后参加会议。在此之前，他想起一些重要的事向Friday求证，即使他从不怀疑自己的直觉。

“查一下发件人的IP地址和来源。”

“具体的地址被人为屏蔽了，能查到的是——”

 

“来自纽约市皇后区。”

 

时隔数个钟头，Peter在傍晚时分再次造访。多亏Karen的沟通，Friday帮Peter打开了天窗，让人顺利地在一片黑暗中落脚。

Peter被告知Tony去参加酒会今晚也许不会回来。尽管他知道Mr.Stark总有许多的应酬和工作，但仍不可避免地在此刻沮丧、低落起来。他鼓足的十万分勇气无人问津，他甚至不想让Tony知道他来过。

“Friday，请你不要告诉Mr.Stark我来过。”

说罢，Peter打算越上墙壁，从来时的天窗离开。

“是的。”Friday不知何时阖起的天窗差点撞得Peter晕头转向，“Mr.Parker您应该从大门离开，需要安排车辆送您吗？”

Peter闻言落在地上，他揉了揉脑门，向门口走去。

“不用，是的，不用担心我，我可以安全回去的，我保证——”

话音尚未落地，Peter一头栽进了一个拥抱中，随之将他周身包围的是鲜花和雏菊的清甜，不带一点酒气。他发誓，他从没在Tony以外的人的身上闻到过这样的味道。当然他对别的什么旁人的体味毫无兴趣。

他不禁惊呼：“Mr.Stark！”

男人一言不发地挡在Peter的身前，直到对方因为强烈的压迫感向后挪了一小步，他才提步跟上，依然抵在人的退路前毫不退让。

Peter为今晚准备好了大段的对话，精确到每个动作和呼吸，以此确保他不在Tony的面前露怯。但临到阵前，他忘记了一切，他不记得自己身处何处，是黑夜还是白昼，是炎夏还是寒冬，周遭的所有在顷刻间化作他心旌摇曳的缩影。

他满心都是眼前的这个人，他爱的这个人离他那么近，是一个臂弯就能消除的距离。

“找我？”Tony终于开口，“有话想对我说？”

Peter的脚下像是悬着千斤重的巨石，当Tony将脚步落在了每个语音字节上，踏在他胸腔中凌乱鼓噪的频率上，他再无法为自己的“怯懦”增加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享受着男人的靠近，鼻息愈渐亲密的交织。

那是俨然耳鬓厮磨才能听见的窃窃私语，在他的心弦上拨动了一下。

“还是，想对我做些什么？”

Peter已然比Tony高出大半个头，他被男人揽着脖颈垂下脑袋，几乎感受到自己的唇峰似有若无地划过男人的鼻尖，交错着停留在男人的呼吸旁。他做的只是咽下心跳，极力想要挣脱长久以来的束缚，亟不可待地去寻找那于他来说致命的渴望。

他想他会用舌尖掠过Tony的牙关，撬开他的齿列，褫夺他口中的气息，利用动物的本能划下属于自己的领地。一朝开闸泄洪，便再体会不了有关克制的道理。

然而，Tony抓住他发尾的轻微痛楚让他生生偏开了头，与欲望的倾泻仅隔一步之遥。

“不说吗？门在那儿，滚出去。”

Tony的手松开些许，他想要从Peter的眼前退开。

而后，被更用力地握着腰拉至人的身前，心跳隔着胸膛、隔着摩擦的衣料紧紧地同步频率，重合着心跳走向的波段。

“我爱你，想要吻你，无时不刻地肖想着你。”

Peter方一开口便是沙哑至极，恍惚让Tony以为他是一个迷途的沙漠旅人，十年如一日地冀望、等待着甘霖降临于他。

“好孩子。”Tony仰起下巴，将嘉许和无须言明的心意全数奉上，“你早该亲口对我说的，而不是去告诉陌生人。”

天啊，Tony Stark在吃自己的醋。

“我也爱你，你应该亲自向我本人求证，而不是代替我作出决定。”Tony轻轻啄了他的唇瓣，“我总有我的顾虑，但你要告诉我你爱我，以此打消我的顾忌。”

Peter拥着Tony，用力地钻进人的怀里，牢牢环住他的腰肢紧扣在臂弯中。

“我爱你，是的，Tony我爱你，像你爱我一样。”

Tony笑着向他迎去，把剩余的话留给了互相裹缠、汲取的舌尖，可能只有这样，才能妥善地安放好Peter尘埃落定的爱意。

 

 

Karen察觉到了Peter身体指数的变化，她微妙地明白了之前发生的事。

“Karen，你知道Tony的邮箱吗？”

 

 

-FIN

 

  [1]《When you are old》William Butler Yeats